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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长篇小说《兄弟如手足》第二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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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8 16:51: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石金河叫了高马丽一起去送小英姑娘。
他看出银河完全被那姑娘迷住,有些神魂颠倒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心实口笨,表达不出,想去从旁边使使劲,帮弟弟一把。如果人家那小英看不上银河,也别让银河这个认死理的老实人,出个什么差池,也好从旁帮着化解化解。
如果单是这个目的,他就自己去而不叫高马丽了。他叫高马丽出面,还想在柳莺莺这个小老乡面前清白一下自己。证明自己只有高马丽这个女朋友;温小寒的出现纯粹是个误会。他虽不怕一时被人误解,但他追求人格完善的心理不允许自己给人留下一个不负责任的形象。
石金河坦诚地摆出自己的想法,说服了高马丽与自己一同去汽车站。当然,同时也就给高马丽做出姿态来――自己对温小寒并没有什么。
高马丽虽然勉强同意了。可在路上还是撅着嘴。“刚刚甩了你,和别人结了婚;婚姻出问题了,转过身就马上来找你!都是什么事儿啊?”
高马丽还是在为温小寒的突然打扰耿耿于怀。金河于是在路上再次解释:
“你看你,她也是遇上事儿了嘛。马上面临离婚——”。
“要不是离婚,还不能那样明目张胆就打出什么‘女朋友’的旗号呢。”
“这个你也得理解。她在城里工作才几天,有什么熟人?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她此刻恨不得立刻找到新的依靠;至少,她总得找个人说道说道,倾诉倾诉啊。”
高马丽眼光炯炯地盯住石金河:“就光是倾诉啊?没有别的目的?不是要回头找你来做依靠?”
金河简直要拍胸膛自白了:“她究竟有没有什么目的,我不敢肯定;我石金河所能肯定的,是本人绝对不会对她重新产生什么目的!”
看到金河脸上如此正而八经的颜色,高马丽就不再拱火:
“好好,你是‘本人’,不是‘本夫’,还一切好说。”
“我实在是舍不得,要不然,真想揍你一顿。”石金河说着,紧紧揽住了高马丽的胳膊。高马丽也贴紧了他,算是和解了。
“咱们这位‘本人’呀,还有一个目的,想让我去帮着给银河他们捏合捏合。”
女人总是有一种预感,不由得就要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
柳莺莺在车门口被乘务员催撵登车,已经和银河告辞,要扭头上车时,突然回头朝检票口望了一眼。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而她果然就看见金河与高马丽从捡票口那里跑了过来。
这一眼让柳莺莺百感交集,有些欣慰、又不免有些苦涩。
已然看见了,此时她反倒装做没看见这两个人,毅然登上客车。可是金河他们是专程来送行的,怎么能不见面呢。他们跑着来到窗下,呼喊了小英的名字,高声嘱咐路上小心一类的话。
高马丽绕到另一边,从窗口将礼物递进去,然后拉住小英的手,就近就快表述心情;
“小英,你听我一句话!看银河那样儿,你一定要给他写信来!让他心里不要结上疙瘩!再一个,希望不久还能在省城见到你!你和银河,还有咱们,做个朋友多好。”
柳莺莺笑容有些苦涩:“肯定是石金河让你做说客的吧?他对他兄弟还挺仗义的啊。”
引擎轰鸣中,汽车到底开动了,高马丽与金河向柳莺莺挥手告别。
银河突然追着汽车跑起来。汽车开出车站,拐上大路,起步加速,银河被越甩越远。
看着越来越远的银河,挥舞胳膊在呼喊什么,柳莺莺眼眶子突然就是一热。她想到了一个词,追求。被人追求真得很幸福。
石银河追了一阵追不上。心里空落落的。回来时哥哥他们还在原处等着。哥哥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觉得好有安慰。
这时,他才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拔腿就追。
小英的地址,没有顾上打听;
小英在柳树湾的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也没有打听。
萧太后终于等到了情报,她立刻把握时机,杀气腾腾地布置了这一次的行动。
行动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了的。萧桂兰的外甥三板头领着几个小痞子在饲料厂监视了一整夜,眼看着侯发荣从昨晚进去,一直没挪窝!到今天早上,便派人送回情报,萧太后立刻带领了全部人马,掩杀过来。他们聚集在发荣饲料厂外面苏彩花的住宅院门口。
天色朦胧,大门关着。他们压着嗓门商量怎么动手。
小舅子问:“咱们是敲大门,还是跳进院子开大门?”
三板头以为擂大门响动大、惊心动魄!
大舅子怕惊动了里头,叫侯发荣跑掉。
三板头哈哈笑了,让他们放心,“侯发荣自己把自己关进铁笼子里头了。”原来昨天夜里,他“踩”过“点儿”,知道前窗、后窗都上了防盗栏。
萧桂兰就下令擂门!“给我擂、给我敲!吓得狗日的尿了裤子脱了阳!”
三板头一伙就疯狂地擂开了大铁门。战鼓一般的响声乍然“轰轰”而起。
刚睡醒不久的苏彩花身穿睡衣,正要洗脸,被这敲门声一震,很不耐烦。
“什么人呐?这样敲门!”
正刷牙的侯发荣听得响声不对,眼神有些惶惶,嘴里咬着牙刷,指画老婆去开客厅的窗户。打开窗户,外面的擂门声立刻加倍嘈杂。
他们这次听清了,外面发生了事情,男人嗓门里夹着女人声音。大叫着开门。
苏彩花急忙合上了推拉窗,侯发荣一口的白沫已经变了面色:
“坏了,是萧桂兰!萧桂兰!”
苏彩花名正言顺不怕这个太后:“萧桂兰怎么啦,看把你吓的!她是老虎?凭什么这样砸我的大门!”
侯发荣指着窗外说:“你听听,不是一个两个人,是一群人,是来闹事的!”
苏彩花问:“他凭什么闹事。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让萧太后抓着啦?”
侯发荣不承认:“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把柄?哈,她能抓着我什么把柄?”
苏彩花更理直气壮了:“那你开门去呀!开了门看他们敢怎样?”
这时,外面的敲门声小了一些,侯发荣扑到窗户那里,开了一条缝隙向外张望。见有人已经越墙进了院子,去开大门,大门里,上着锁。一条楞后生正抄家伙去砸锁头。
侯发荣情急中想从后窗逃跑,开了客厅后窗,一副铁栅;开了卧室后窗,还是一副铁栅。无路可逃。他变成一只受惊的兔子,在屋里乱窜。
“完了完了!坏了坏了!”
苏彩花看这熊样,肯定丈夫在人家手里有了把柄!便连说“活该!打死活该!”
侯发荣窜到沙发底,又爬进里屋床下,屁股噘起老高。自己也知道这是等着挨打。
这时,屋门已经被擂响!萧桂兰站在院里厉声呼叫:
“侯发荣!开门来!开门来!侯发荣!可叫祖娘逮住你个破头鬼啦!你胆敢在外头胡搞!今天看祖娘怎么修理你!”
苏彩花冷笑着,“怎么不嘴硬了?嚯,真的在外头有了女人啦,啊?叫打一顿,替我也出出气!嗬,怪不得那回气势汹汹地说,要和我打离婚!”
侯发荣连声求救:“你别信她,她是挑拨你与我的关系呀!彩花,你快设法救我!萧桂兰下手狠毒呀!打死我,也饶不了你呀!我的祖奶奶!一日夫妻百日恩呀!彩花呀!求求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救了我,我什么都给你交代!”
外面,擂门声更加疯狂。萧桂兰骂了一顿侯发荣不解气,连苏彩花也捎带上了。要连她一起切剁。
苏彩花到底也有些慌神了。两人惶惶地乱窜,窜进厕所,终于发现这儿安装了一只排气窗。苏彩花情急之中,一把拽下了排气扇!
窗孔既小,侯发荣又哆嗦,死狗扶不上墙。苏彩花自己出头,踩了侯发荣的身体,将上身努力钻了出去。侯发荣也不管死活,托了脚底,死命一推。“快去叫人,快去叫人;救命,救命。”
外面“咕咚”一声!苏彩花整个就出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1-8 16:55:17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吃罢早餐,工棚里的苦力们散坐了,有的抽烟,有的穿戴工装。金河正在给工友们派今天的活路。
突然,苏彩花遭了狼似的吼喊进来。
“救命呀,救人!快来救人呀,救命!”
银河头一个蹦起来。
苏彩花半个头披散着,睡袍斜吊,脚底只穿一只拖鞋,另一只脚成了个土疙瘩。
“大家快去救人呀!有人、好多人要打你们老板呀!”
众人还不得要领的时候,银河已经要往外走了。被金河一把拦住。
“老板娘,大清早的,谁要打老板?你说清楚呀!”
苏彩花见状,知道不说清这金河不会让人们动的,就连忙讲说:
“在我院子里,萧太后带了好多人,敲门砸窗户的,要进去打你们老板,吓人得很、吓死人呐!”
“原来是这样,银河,你给我稳稳的吧!老板的家事,咱们能掺和?”
早晨,石金河与六对半在粮垛上揭苫布时,远远就看见一群人沿着场墙外的路奔老板的住处而来。闹半天,是萧桂兰一伙。老板说不清的那些家务纠纷,外人怎么能参与?所以,石金河止住弟弟,不许贸然行动。
苏彩花带着哭腔连声哀告:“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呀!你们老板吓得都软瘫了,你们得救救他呀!银河!我求你啦!救救你们老板吧!”
银河拨开了金河的手,金河复又扯住了弟弟。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能给人家解决得了?把你急的,你掺和不起。”
苏彩花哭了:“金河,平素看你也是个男人,怎么这个时候,不但你不救人、还拦着别人不让救人,真要看着出人命呀?别说是老板,就是任何一个人,你眼睁睁看着他死呀?”
金河手一松,银河挺着脖颈,随苏彩花匆匆出屋。
半拉子想跟了去,看看众人,没敢动窝。说了句“老板这家里,可是热闹成一锅粥了。”
四福旺说道:“呆会儿,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金河:“我这兄弟,没头没脑往里面一钻,恐怕就更热闹啦!”
石银河大步流星地赶往苏彩花的院子。远远听见萧太后在骂:
“侯发荣!你给老娘耍死猪、装死狗,啊?你真是娶过了二房又想讨三房,啊?要不,你为啥死活不开这墓葬门!”
银河听得清楚,蓦地站住脚,
“我不去啦!老板娘,老板要是外头又找了女人,这可就对不起你了!你还管他?”
苏彩花哭丧着脸说:“打坏你们老板,我的日月可咋过呀!”
银河气不过,说:“世界上死的没男人啦?你年轻轻的,离了男人就饿死啦?”
苏彩花又好气又急人:“我的活祖宗!我要找你,你要我吗?你们老板他毕竟是我的男人呀!别给我做报告啦!人命关天,算我求你,算你帮我,我的银河呀!”
银河看看苏彩花的可怜相;终于下了决心去搀和这件别人的家事。
他喘呼呼地跑进苏彩花的院子里。三板头一帮人已经快要攻破“城池”。
防盗门给撬得离了墙帮;窗户上的防护栏扯得打了折,碎玻璃满地;有人已经要往房间里钻。
银河便喝了一声:“嗨,这儿怎么啦,是鬼子扫荡来了?还是强盗要活抢人?”
这么扎腾了一大早,还是第一次有人出面拦挡。院里的众人纷纷住手,一齐转过头看银河。见了银河的块头、脸色,他们的气焰不由得收敛了一下。
三板头怕撞了码头,先来一句江湖话:“你是哪条道儿上的?”
银河答道:“我是正经道儿上的,咱饲料公司的。”
萧桂兰认出了来人,从旁做证:“不怕,这人我见过,是扛麻袋的民工。”
三板头放松了:“打工的,苦力!走开吧,这里没你的事!”
银河把头一扭,“我路过,看见了,就不能走开。”
三板头“嚯”了一声:“来了管闲事的啦,啊?”
银河肯定地点头:“对,路儿不平众人踩,你们拆老板的房子,这可不行!”
萧桂拦腰一叉,说:“后生!这是我的家事,外人少插言!你趁早走开,与你无干;再要裤裆破了跌出‘嘴’来,先打的就是多嘴驴!”
银河也不懂个怕:“你们这就不象个处理家事嘛!明火执仗的,要打坏我们老板,谁给我们发工钱?会计上,我一共存着十来个月的工钱哩!”
三板头说了句“好你个烂民工!我打你是白打、你挨打可是白挨!”,话到手到,连推带打,当胸给了银河一拳。
银河一个趔趄,站稳了嘿嘿笑:
“你们要打人出气,你们就打我几下。等火气消下去,再商量怎么办。”
众人以为面临一场恶斗。不料出来这么一个挨打货。这伙人的英雄气就又上来了。
“三爷有些日子没过过瘾啦!”三板头拉开架势,照银河前胸“咚咚”便是好几拳。银河不挡不架,生生那么忍受了。
眼角却看着其余人众。看见有人过去捣门撬窗户,一把划拉开三板头,扑到门窗那里,将几个后生扯离地头。
这伙人面对石银河,估不透了。挨打呢,他不还手。撬门窗呢,他扑上去拉扯。牛皮糖似的,撕不开、捣不断。他们也是没法对付。
苏彩花从大门缝那儿偷看了一眼,看到石银河那样挨打,心疼得闭上眼。急忙又赤着脚,一瘸一拐地跑回工棚来告急。一路喊叫了:
“他们活活往死里打银河呢,你们快去救银河,他要让打死了呀!”
头一个来看热闹的半拉子,听见老板娘又来呼救,自己不敢出手,急忙跑回来讨主意。
其他看热闹的四福旺等工友们也正迤俪前来。
这时,院子里,三四条后生围拢了银河,七手八脚地击打。有的嬉皮笑脸,仿佛拣了便宜饽饽;有的愤怒,对方的强韧激起了加倍的凶残。四福旺喊银河出来,银河脸上青肿几块,竟然微笑了讲话:“伙计,我还就是犯了驴脾气!既然钻进事情里头,我就不出去!看他们敢把我打死?”
萧桂兰便给加火:“打、打!一个烂民工,打坏了叫侯发荣给养伤!打死了不过两万块人民币!”
四福旺过去阻拦:“民工也是人!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被三板头给搡开来:你也想挨揍?
 楼主| 发表于 2009-1-8 16:56:48 | 显示全部楼层
金河听说兄弟挨打,撵狼救火一般,冲了过来。他听到了里面打人的声音。“咣当”一声踹开了铁门,眉眼凶得怕人。
三板头一伙,有的轮了笤帚,有的举了墩布,包围了银河,没头没脑乱揍,银河抱了头,在人圈子里打趔趄。
三板头举起一根木棒,斜着轮下,木棒打在银河背上,断成了两截。
金河恶虎似的扑进了战团。当先扯了三板头的后脖领,用力一甩,将他甩到南墙根。然后伸出胳膊,将银河头顶的笤帚、墩布,划拉开去。
几个后生,正打得手顺,还要挥拳举臂,有的,被金河当胸推开老远,有的,被金河抓了胳膊,甩到一边。一个家伙,举着墩布轮下来,金河挨了一棒,但也揽住了墩布把子,一把夺下,劈面一掌,将对方拍了个“满天星斗”,然后将木棍在膝头“咔嚓”一撅,撅成了两截。
那些苦力工友们也冲进来,扶起银河。
石金河一看银河被打的惨相,狮子似的狂吼。
“王八蛋!把我兄弟打成了什么样儿!”
三板头一伙被金河的气势震慑了,三板头看看自家弟兄,上来叫板:
“这位,哪条道上混事儿?”
金河看他那假模假势就恶心:“你少给我混充黑社会,你们打的是我兄弟!”
三板头哈哈笑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兄弟挨了打,你来帮你兄弟,应该,应该!你也打了我的人,我就不和你算帐啦!可你这兄弟,凭什么要搅和我们的事?他是找着挨打,活该!”
萧桂兰也叫:“活该!掺和我的家事,捣蒜罐子里蹦出铁豌豆来!找打!”
金河看看银河的情形,弟弟脸上挂了彩,一只眼睛快要睁不开。
“银河,银河!我说你怎么了,挨这帮杂种的打,你怎么不还手呀!”
银河瞧瞧哥哥,努力笑笑 。
“他们来打老板,我不让嘛!打我一顿,消了气,他们心平气和的,好处理他们的家事。和为贵嘛!”
金河指着这帮家伙说:“我的傻兄弟!和这帮杂种和为贵呀?”
三板头一听说,不让了:“伙计,你骂谁杂种?打了你兄弟了,心说让你一马;你还顺杆子来啦!——弟兄们,抄家伙!遇上硬头货啦,今天三爷就见识见识这一帮农汉苦力工!”
金河卷了卷袖子,看看四周。看见侯发荣屋门口的石狮子了。从打看见它,石金河就没过好话,俗不可耐是对它的评价。今天还用上了。石金河走到它跟前,晃了晃,抱起来,叫了一把力,扔出去,石狮子在地下翻了两个滚儿。
他又拍拍手上的虚土,叫弟弟:“银河,你来来!”
银河不以为然,“那么一疙瘩石头,有个啥嘛?咱和他们论理,又不是比力气。”说着道着,走过去,拎起另一只石狮子来,扔得比金河还轻巧。
金河指了指那石狮子砸下的坑:“看见了吧?我们不和你们打架,实在要打,就我兄弟一个,甭我出手!农汉?让你说对了。农民一个、光棍两根,来!今天打不死一口子不算完!”
三板头一伙面面相觑,看着就蔫了。
三板头凑到萧桂兰跟前,低声商量。说来收拾侯发荣,遇上这么一对“门神”。这可是咱计划外的,你说咋弄吧!
萧桂兰看看阵势,来和金河过话。她倒是把口气放软了些。
“这里没你们民工的事,我来找侯发荣那个破头鬼!你领上你的兄弟走人。 ”
金河这可不让她了:“说的轻巧,把我兄弟打成这样儿,我领上走?”
萧桂兰:“他要掺和我的家事,打了白打!就是这话!”
金河最听不得这句话。他立刻火了:“萧桂兰!萧太后!我兄弟既然钻进事情里头来,挨了你们的打,我还就要和你理论一个七齿笤帚八齿耙”!
萧桂兰:“我的家事,你也少搅和!”
金河这些天什么也听在耳朵里了:“家事?哼!你是侯发荣的什么人?是他老婆、还是他妈?拿出结婚证、户口本来!”
萧桂兰一时语塞了:“你、你,我、我和他生了三个闺女!”
金河:“他闺女来是家事,你来是狗屁事。你们离了婚!就不是一家人。这里是侯发荣和苏彩花的私人住宅,受法律保护!胡搅蛮缠、私闯民宅、毁坏财物、行凶打人,目无法纪、你知道要负法律责任!”
萧桂兰一下给镇住了,说话也结巴起来:“我找侯发荣,为我讨要生活费、为我的闺女争取权利。”
金河说的字字清楚句句有来历:“拿上离婚协议书,到法院讨去。少了你的,侯发荣他照单支付;一分不短,你这是无理取闹!”
萧桂兰使用最后一招杀手锏:“你们大家都听着,我手里有真凭实据,这个、他,那个吊死鬼在外头又有了女人呀!他是老不要脸呀!”
“侯发荣有没有其他女人,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管不着,更告不着;要告,那也是苏彩花的权利。你要带人私闯民宅、预谋打人、蓄意伤害、造成严重后果,先把肇事者抓起来,扭送公安机关!”
大舅子、小舅子,看见形势不利,给萧桂兰努嘴。准备溜号撤退。
金河已经对围拢来的苦力工下了指示:
“六对半、四福旺,把大门关上!这帮私闯民宅的家伙,不许这样就让他们走掉!”
苦力工们嚎了一嗓子。三板头歪愣后生们一道烟溜走了。
金河在背后还给加了一把刀:“你们还别看不起农汉,就这帮农汉苦力工们,以后撞见你们一回,臭揍一回!”
萧桂兰看看没戏了,假装头晕,要昏倒。萧天佐与萧天佑就势扶了病号,脸辣辣地离去。
 楼主| 发表于 2009-1-8 16:59:18 | 显示全部楼层
石金河石银河弟兄俩文攻武卫赢得了威名,苦力工们更对这兄弟高看一眼。他们在工棚里围拢了金河、银河弟兄,议论纷纷。
半拉子打来了热水,金河用热毛巾给弟弟檫脸。一看那伤,没轻没重。骂道:“狗日们的,真狠,真下得手!来,我再看看身上。身上还不知打成什么样子了。”
银河伸手夺毛巾:“我自己来。又不是什么光荣负伤,还这么隆重。”
金河心疼的吸气:“我说,你呀,要不,别掺和事儿。掺和进去了,凭什么白挨揍?”
六对半也奇怪:“银河你咋就不还手哩?”
金河调侃了一句:“肉皮子发痒!村里大人说调皮娃娃,叫背上鼓寻槌!那是脊背上蒙了‘鼓儿皮’!”!
这时,办公室的小马拿来碘酒,二百二:
“银河今天可是吃苦了!就不用上班了。”
银河还不好意思:“皮肉挨了几下,这还影响扛麻袋啦?”
小马知道他怕歇工不挣钱,告他们说,“兄弟两个都有工资,发全工资。金河给你兄弟抹上点碘酒、二百二。”
金河道谢:“我家银河,不是二百二,得加三十,是二百五!”
众人听得笑了。小马安排他们赶紧上工!
工棚里只剩下弟兄两人。金河掀起银河衣襟,给弟弟抹药。
“这个有点疼!”
一上药,银河果然一哆嗦。
金河说道:“挨打不疼;上药你疼啦?”
银河嘿嘿笑了:
“也是怪!除了头一两下,觉着有些疼痛,后边挨了多少,闷闷的,不怎么疼!”
金河看着这儿那儿都是青伤,抹都抹不过来:
“银河你说,是不是那老板娘求你什么、你都肯答应啊?”
银河承认自己心软:“女人嘛,你是不能看见她们那可怜样儿嘛!”
金河承认自己今天大意了:“心说你不该掺和老板的家事,又觉得你不过是去劝个架,哪想到兄弟你吃了这么大的苦楚!要是哥再晚去一刻哩?你还那么忍受着?”
银河看着炕沿说:“我知道自己说不了个话;到末了还得靠你收拾摊子!挨打的时候我心里一个劲儿念叨——我哥准定要来!他不会扔下我不管!哥,我想的没错吧?”
银河这么说,金河眼眶一时湿润。
 楼主| 发表于 2009-1-8 17:01:12 | 显示全部楼层
乱军散去,狼烟落下。苏彩花回到屋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浑身哪儿都疼。这会才算起老账来:
“从那个窟窿往外扔我,你咋那么有劲?你就不怕摔死我?没良心的!”
侯发荣死里逃生,喜不自胜,半跪在地板上,给苏彩花的脚丫子上药。嘴里啧啧地说着:
“谢天谢地,咱老婆没摔坏!奋勇冲破敌人的封锁线,即时搬来了救兵!彩花呀,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啦!一级英模、人民功臣!”
苏彩花洋洋得意地说:“不光搬来救兵,还退了敌人的兵马。我搬的人马,那弟兄两个,银河金河,怎么样啊?”
侯发荣一拍大腿:“没说的,没说的!好家伙!弟弟,那叫银河吧?替咱挨打,那活生生就是一个铁人嘛!那哥哥,是金河,真个好嘴皮子!有文化、懂法律,嗨嗨!肚里有柴禾,那是片言退顽敌呀!”
苏彩花自己早感动过一回,这又感动一回:“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提拔提拔!”
侯发荣:“那是一定!好家伙哩,给咱抵挡住萧太后!那个三板头外甥子,那是村里出了名的痞子!叫我逃过一劫、躲过一难,甚至就是拣回来一条命!金河,可不是一般大学生,那是人物!真说的好呀!叫我也学会啦,有了对付萧桂兰的办法啦!——哎呀,看看这小嫩脚,糟践成啥啦?”
侯发荣往嘴边揽那脚,苏彩花抽回了腿。“去去!刚刚不筛糠,就动花花心!——对了,那金河也教了我一招。你要包二奶,萧太后管不着,我恰恰能举报!”
侯发荣当场表态,一定痛改前非,再不拈花惹草。
给老婆上好了药,两口子相眼了,到工棚来探望银河,向两兄弟致谢。
侯发荣察看一番银河的伤,又拿钱又拿奖金来表示谢意,银河不受。
侯发荣说:“今天你给我扛下这么大的活儿来,你看,你总得叫老板我表示表示嘛!”
苏彩花也说银河,“就多少提点儿要求,只要饲料公司能办到的,你说!你尽管说!”
银河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做个啥!老板娘光着脚丫子、日本鬼子撵着似的跑得来,叫人着急嘛!看见那些人拆老板的房子,是觉着可惜嘛!他们要打人,让他们打嘛!——不过,说实话,我一听说你在外头又有了女人,当时就想撤回来。老板娘这么好的女人,你咋还能动外心?”
金河一看银河如此较真,急忙打岔:“萧太后也是捕风捉影,前来讹诈老板!”
侯发荣连连称是。
苏彩花又劝银河:“平常你就挺尊敬老板的,夸奖老板不克扣工资、还给你们吃红烧肉。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叫他再表现表现!——或者,你不想扛麻袋了,叫他调你上库房,学习开敞车!”
银河:“开敞车,快不要调理我啦!至于红烧肉嘛,嘿嘿!老板,你不要放白菜,不要放豆腐,也不要放粉条,尽是肉!红烧肉!肉块子大大的!请我饱饱地吃一顿红烧肉!——行呀不行?你非让说,我就说这个。”
听得三个人一齐大笑出声。
侯发荣连连说:“这算什么,不用别人,就是你们老板娘啦,亲自给你做一回红烧肉!”
慰问过了银河,老板请金河到办公室来说话。金河就与老板细细谈了几条合理要求。
关于银河的几件要求, 侯发荣都一口答应。他回家相亲,享受婚假。工资照发!他成家了,他女人来咱公司上班。随机安排。给他搭个砖头木板临时住处,用材料算在公司帐上。
金河一听,先替兄弟谢谢老板。接着又谈到让劳工们享受国家法定假日工作待遇,给大伙儿交人身意外保险、医疗保险等几条。牵扯到其他劳工了。老板便要缓缓了。他知道,附近的私人企业,比他待遇好的少。比他差的多。
金河也很诚恳。讲道:“老板,我一个苦力,不知轻重提了那么些要求,希望你能理解。咱的公司要发展,要壮大,逐步走上正规很重要!实行人性化管理,激发职工的创造性,培养职工对企业的情感,是一项关键任务。倒不是我完全站在劳工的立场上讲话。”
侯发荣其实从今天的事情上已经有体会。只是觉得要按部就班慢慢来。并与石金河商量:体制改造、规范管理,你抽时间给我先做一个整体规划如何?
金河深知自己对企业一知半解。整体规划,恐怕拿不下来。明说了。
侯发荣这时才想到,让人家一个普通苦力怎么下手做那种事?
“你看我,说事儿说的把主要的给落下了!金河,我准备提拔你担任咱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不是今天一时冲动,我搞企业的,不会这样感情用事。我观察你有些日子了,也反复权衡过。你就别推辞了。小伙子!你也不是甘于一辈子扛麻袋的人呐!算我提拔你、也算你扶助我,咱爷儿俩鳔起膀子来,干他娘的一场!”
金河乍然听到老板这个主张,确实出乎预料。可是想想,公司一套工作、生产供销什么的,跟上他熟悉一段,没什么拿不下来的。这就是私人企业的长处。不需要花钱买官,也不需要那么复杂的手续。顺风顺水,何不就在这儿乘风破浪干一番事业?
饲料公司总经理助理石金河走马上任。
侯发荣让办公室主任小马给安排了办公室。然后便带领金河全面了解公司的生产状况;从进料、售货的经营常识开始,走过了生产线,来到仓库。
侯发荣用手前后指指:“咱饲料公司,一头吃进、一头吐出。象个什么?”
金河看它像一条蚯蚓。那头,老玉米、麻包垛;这头,仓库、成品垛。
侯发荣说:“车间生产线,好比蚯蚓的肚子,咱内部管理、规章制度什么的,当然重要。但问题还不是最大。最大的是两头。”
金河想想,应该是两头,吃进去与吐出来的,原料供应和产品销售。
侯发荣启发道:“原料不缺,老玉米,多的是!销售,暂时咱也有些固定客户。两头面临的是同样一个东西,”
金河一语道破:“钱、款、资金。”
侯发荣欣赏地看着金河。
“钱。是啊,钱。买料要用钱,卖货想赚钱。一样钱,有两样用法。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金河请老板细细指教。
侯发荣看石金河脑筋绝对够用,正常营销核算,没问题。“不过,你毕竟年轻,为人太正”!
“正一些,不好吗?”这恰巧是金河想立身的根本。
侯发荣现身说法:“为人得正直、正派,当然好。我的意思是,说到营销,你得成为一个商人!比方,咱公司买进一斤玉米,行情是五毛钱,你怎么办?”
金河:“给人家五毛钱呀!”
侯发荣:“怎么个给法?”
金河:“讲讲价,货比三家,节约一分、两分。”
侯发荣:“不对!这是采购的事。你得在暂时不用钱的情况下,闹来老玉米!”
金河想了想,然后谨慎地回答:“老板,你是说,进原料,咱要滞后付款;卖产品,最好是先拿到钱、至少也是要预付订金?”
侯发荣不由大笑起来。
“哈哈!后生!我没白提拔你!原则你是掌握了,其间的具体关窍,还得长期慢慢领会。公司成败,往往在一票生意之间。看着是一票好买卖,上了人家的套,几十万甩进去,公司拖也给拖垮啦!”
金河恭谨肃立,象一名小学生。
经过了一番风波,又提拔了金河。侯发荣好像也脱了一层闲皮,长了活力。他眼里的饲料公司也成了急于起跳的狮子。他自己的身体也有了一种新的冲动。晚上看到头发披散的苏彩花,竟然急猴似的,把浴衣一扯,就往床上抱。
苏彩花抖擞着湿乎乎的头发,撇嘴:“你别假模假式的,好象多么喜欢我!三房四房、家花野花的,谁知道你心在哪儿?”
侯发荣从外套兜里摸出一只长条盒子来。三扒两抖的,哗里哗啦取出两条金项链,比常见的那些都要粗大。
苏彩花立即满面春风了,却假意生嗔:“买这些没用的杂耍,花费多少钱财!”
侯发荣把苏彩花就揽在怀里:“彩花,你对我一片真心,老公我能不有点小小表示?”
苏彩花顺势依偎过来。突然闻到了一股异味。使劲嗅鼻子。便往卫生间推他:
“身上哪里带回来的味气?骚哄哄的!去,去去,快洗去!使劲搓搓、好好冲冲!”
 楼主| 发表于 2009-1-8 17:04:0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生意场上就是这样一条生物链。侯发荣重新激起雄心,要让发荣饲料公司象一只凤凰那样腾飞。而在财茂公司老总吉根茂眼里,却只是一只准备养肥待杀的小鸡。
刚从广东回来的吉根茂向温小寒描画他的生意时,就这样说:
“我的生意做到了香港,鸡爪子卖到了东南亚,没有一点头脑是不可能的啦!到你们内地来发展,我也是要大大赚钱的啦!一个侯发荣是小一点啦,几个侯发荣呐?再说,我还可以培养侯发荣的啦,养肥了再割脖子的啦!”
温小寒的办公室是财茂公司的办事外。也就是为吉根茂服务的机构。吉根茂泡在这儿是堂而皇之,温小寒在这儿数说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在吉老板看来,你们广东的臭虫都是双眼皮!我们内地都是傻瓜、都是你们的肉、你们的菜!没你们不吃的,老鼠、毒蛇、蛆!广东没有饲料吗?跑到我们这儿来,头发都跑光了!”
吉根茂不生气,却赞赏小寒有了一点生意头脑:“广东有饲料,可是玉米的运费要贵一点的啦!在内地做好饲料,折算下来,每公斤饲料可以节省两分多钱的啦!”
温小寒便讥笑他:斤斤计较!百般钻营!
吉根茂呵呵连声说:“我是最善于钻营的啦!我不钻营!我不跑到这里,哪里能够遇上我的小蜜糖哦!我不钻营,哪里赚好多钱,供养我的小心肝哦!”
温小寒连叫: “肉麻!起鸡皮疙瘩!你别把我也当鸡、剁了我的手脚卖了鸡爪子!”
吉根茂便提醒她:“小寒,说话要检点的啦!”
温小寒不掩饰一脸的不悦:“摆什么老板架子!吓唬谁?”
吉根茂这才说明白:“小寒哦,你误会啦!你满口鸡啊鸡的,听着不大好听的啦!”
温小寒马上领悟到时下所谓的鸡,是对妓女的别称。想到这儿,脸色绯红。陈尔东一阵拳脚,差点把她打回到石金河身边。可是石金河身边没空地了,再说,她也亲眼见到了苦苦挣扎的石金河的处境。索性她就离婚,辞职,单打独奔。这个时候,她无依无靠,怎么也是挡不住这个吉老板的攻势了。可是吉老板根本就没安娶她的心。大家不过是相互利用,“郎财女貌”,各取所需罢了。她身临这种境遇,对鸡的比喻当然更敏感了。
“你就没安好心!一脑袋淫乱恶心!专门拿我开心!”
吉根茂是什么人,对这类女人的把戏他有的是对付的办法。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根钻石项链,在她眼前晃动。这是财富与现实的诱惑。吉根茂一句我的“小蜜糖小姐”,便又将她的笑脸唤出。
他给温小寒的脖子上戴上了这条钻石项链。
于是,美人欣赏珍贵的首饰,老板欣赏戴上首饰的美人。
 楼主| 发表于 2009-1-8 17:04:45 | 显示全部楼层
苏彩花决心好好犒劳犒劳全力救助自己的石银河。穿了高跟鞋,甩开披肩发,竟比平日别是一种风姿。
傍晚时分,工友们正陆续来到饭场,苏彩花踩着嗄嗄作响的高跟鞋,来找银河。银河也看到老板娘了,她比平常还多了几分颜色。不过,自从结识过柳莺莺之后,他见了老板娘竟有几分不自在。假装没看见,只顾拿碗取筷子,凑在人堆里。
四福旺便故意逗银河:“老板娘今天越发招人疼了吧?‘高跟鞋挺胸你披肩发帅,时新的打扮妹子你招人爱’!伙计,好眼力、好福气!”
银河绷不住脸笑了一面儿,“你看见好,扫院去吧!”
四福旺拍他一掌:“谁家这会儿扫院?肯定是有什么好事?”
果然苏彩花大嗓门叫他去吃红烧肉:“银河!今天你不用吃大灶啦!你们老板安排的,叫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银河忸怩一回,到底随苏彩花走去;而“红烧肉”把工友们油香坏了。
六对半直流口水:“早知道能吃上红烧肉,那一顿打还不如我挨了哩!”
进了院子,看见扫把立在角落,银河就想:这扫把,小英她也使唤过呢!
两人前后进了房间。看见那道屏风,银河又有些扭怩。
苏彩花便指着吼叫:“银河,来家里吃一顿红烧肉,理亏似的!你救了老板,挨了那么一顿打,别说吃红烧肉,来这家里干什么,你都理直气壮!——你来呀你!”
吼叫着,将银河一把扯进屏风后面去。
 楼主| 发表于 2009-1-8 17:05:36 | 显示全部楼层
金河在办公楼有了一间办公室,支上床,配上手机,小马还应允得空教他学开车!
升为总经理助理的石金河开始在其位而谋其政。首先编写公司营销和发展规划。
侯发荣却知道自己企业的复杂,石金河不会因为一旦任命就顺利开展得了工作。他先来到办公室主任小马这儿做布置。
“小马,你除了分管后勤内务,把后方给咱打整利落,兼管销售。金河分管原料和生产。你两个是我的左膀右臂,可不能闹不团结、互相使绊子。他是新手,你还得多帮助他、扶持他!”
“老板,你选中的人,那还有错?我看金河,人家是天才!大学生嘛,不象咱这老粗。饲料场这点子事儿,不够人家一只脚干的!”
果然小马是话中有话,要看石金河的脚大脚小。
侯发荣脸色可就难看了。明白地又敲打了他几句。
私人企业,老板当家。小马哪里还敢歪毛乍翅,立即服服帖帖。
这天,《江南渔村》有饭局。他们发荣饲料公司要请工商局的伍金凤。
侯发荣要石金河一块去。替他顶杠喝酒。石金河怕小马多心,特地提出还是小马去。侯发荣却安排三个人一起上战场,决心在今天灌倒工商局外号“五斤疯”的家伙,灌倒了就能办事。
这一场恶战首先由石金河发难。代表老板向客人敬酒,一口一杯。
小马敬酒,也是捧杯便见底。哼哈二将,出手不凡。工商方面重点客人所谓“五斤疯”,酒量果然可以,来者不拒,照喝不误。
“侯发荣,一主二仆,今天你带了两员大将我也不在乎!上酒!”
你来我往,桌上的空瓶一个接一下退下阵去。这种酒桌较量说的话,无非一些陈词滥调,不必一一叙述。只是其间,小马的手机接了一个电话,他看了看,神秘兮兮递给侯发荣。侯发荣离席到外边走廊去回话。然后让金河给苏彩花打个电话,就说今晚喝多了,回不了家。
侯老板说:“金河,彩花肯定相信你!”
金河意识到了什么,但他知道深浅。看来,萧太后或者捕风捉影,侯老板十有八九在外头又有了什么猫腻。不过,看最近老板和老板娘的情况,老板倒是有些回心转意的样子。进入商界,开始接触些儿花天酒地,自己首先能做的,就是洁身自好罢了。
发表于 2009-8-6 10:46:55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楼主 写的很好了

好帖子可不能沉下去啊,坚决顶起来!






















瓜无滚圆,人无十全,好吃甜的,找卖糖的;好吃酸的,找卖醋的,懒人睡大觉ˇ三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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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8 18:58:39 | 显示全部楼层
字体太难看了
发表于 2014-8-16 14: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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