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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zp

在天涯看了一个有关于鬼的故事, 开始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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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9 22:37: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继续。
 楼主| 发表于 2010-8-30 19: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都没有人来看?
发表于 2010-8-30 20:27: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在等着你更新,速度速度。
 楼主| 发表于 2010-8-30 22: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章二 《渡心经》之《迷亡阵》
  
   砖瓦厂事件过后,文物局派人来挖掘,三天后,又挖出一具棺材。由于田桂珍作证,警察很快把案子弄清了,结果一个人都没抓。当事人都死了,王全也疯了。田桂珍也没交代张曲进是怎么死的,只是说是雨大,钻块倒了,把他压死了。爷爷见了一次镇长后,镇长下令再开工。由于几个疑点还未弄清,爷爷就在砖瓦厂住了下来,帮他们守门。
  
   陈文树被爷爷交给道长,道长让他先静心一年,明年再去学校,然后给了他一个任务,清晨时分,敲晨钟,傍晚时分,敲暮钟,每次各十二下,敲三下,就停顿一分钟。由于道长懒散,道观也就那几个人,院内的古钟,已经十几年没敲过了。只要圆木一撞,悠扬的钟声就会荡漾开来,延绵几里路。晨钟可以醒人心神,暮钟犹如归宿。
  
   陈文树来到道观后,我一直想办法接近他,不过他冷冰冰的,爱理不理,偶尔回答几句,我就心满意足了。一天清晨,我去上学,看见陈文树面无表情的在那撞钟,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陈文树连忙喊住了我:“你过来,帮我敲几下。”我过去后,接过圆木,开始撞了起来。陈文树正准备出道观,我喊住了他:“你去哪?”
  
   陈文树回头看了我一眼,犹豫一会,才告诉我:“今天是头七,爸爸叫我回去。记得,不要告诉道长,小心我打你。”说完就出了道观,我帮他敲完钟后,就来到学校。上了半天课,发现肖垒没来,中午放学后,就问马豪,肖垒去哪了,马豪也不知道,估计家里有事,翘课了。中午时分,我们才上了一节课,肖垒家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原来他没回家吃午饭,家人着急,来学校问问。调查一番后,才发现肖垒不见了。肖垒家长得知情况,连忙赶回家,四处寻找。
  
   肖垒不见了,我和马豪上课也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晚上放学,约好和马豪去他家看看。走了二里路,出了城镇,来到城镇边缘的村庄,路上雨水也晒干了,右边是平房,左边是菜地,种着蔬菜。再走上百余米,就路过一片竹林。竹林离小路约五十米远,长宽各五百米,耸立在一块高地上,只有一条细窄的路通往竹林。此时接近六点,落日斜下,淡红的残阳照在竹林上面,凉风吹过,竹林轻轻摆动。下面根根竹竿耸立,阴沉沉的一片,不见天日。我在那屹立一会,马豪却害怕起来,拉着我离开那。
  
   再走上不远,就来到肖垒家了。肖垒全家都出去了,只剩下他奶奶在家中,一脸焦急。老奶奶见我们进来,连忙问我:“肖垒呢,没和你们在一起?”我们摇了摇头,老奶奶就没理我们了,忧心忡忡。我们在那,也坐立难安,没过多久,就回去了。路过竹林时,我心中警觉,拉着马豪:“走,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他在里面。”
  
   马豪经历上次闹鬼事件,虽然是小鬼,但还是留下阴影,害怕道:“去那干嘛,又不是捉迷藏,他肯定不在那。”我回头看了竹林一眼,似乎真有什么东西呼唤我一般,道:“走啦,上次他不是也帮过你么。我们就进去看看,没事的。”马豪犹豫一会,还是陪我去了。
  
   穿过下路,我们就来到竹林。此时接近六点半了,暮色已经降临,竹林里黯淡无光,风灌过林间,发出呼呼地响声。马豪打了个激灵,紧紧拉住我衣袖,我和他爬上山坡,走进竹林。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地上堆满竹叶,枯萎的青色的,夹杂在一起。往前往去,尽头处隐约见到光亮,耳中只有“沙沙”的声音。我们走了十几米远,里面就渐渐黑了,朦胧一片,林间隐约有条小路,于是顺着小路走慢慢前进。再走上几十步,我眼前一亮,只见地上凌乱的摆着几本书,风吹过,书页乱翻。于是跑了过去,把地上的书包拾了起来,朝马豪喊道:“肖垒的书包。”
  
   马豪见了我手中的书包,才知道肖垒来过这里,往四周一看,又是惊喜,又是恐慌。我把书拾了起来,塞进包里,背在后面,往前走去。走了不远,就更黑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虫,也开始叫了起来。马豪紧张的拉住我:“要不我们先回去,让大人过来找吧。”我有些不甘心,回答他:“再找十分钟,找不到,我们就回去。”
  
   很快,我们耳中隐约传来嗡嗡的哭声,马豪听到了哭声,吓得跳了起来,拉着我落荒而逃:“鬼...鬼,鬼!”我连忙把他抱住:“是肖垒,肖垒。”马豪听了,这才回过神,仔细一听,果真是肖垒的身影,不由大喊道:“肖垒,你在哪呀。我和天怜来了!”
  
   肖垒听到我们呼喊,哭声停住了,林中传来他的声音:“我在这里,快来呀,救救我!”我和马豪听了,大喜过望,顺着声音跑了过去,跌跌撞撞,在林中穿梭。跑了不久,我看到面前的场景,一下愣住了。马豪见我停下来,高兴道:“来了,来了。”随后站在我身旁,惨叫一声,捂着嘴巴,惊恐的望着前方。
  
   只见阴深的竹林中,立着四块墓碑。依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成一个四方阵。也不知多少年没人扫墓,墓碑已经破旧不堪,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马豪陡然见了四座墓碑,脸色都吓白了,喃喃自语:“鬼...鬼招魂。”确实,我们一来到这,哭声就停了,似乎把我们引诱过来一般。
  
   “走,天还没黑,先回去。明天找人来。”我抬头一看,天渐渐黑了,林子里,只能见到马豪模糊的身影。心中觉得不对劲,准备先出去再说。马豪拼命点头,在前面狂奔,见我跑的慢,索性拉着我,在林中穿梭。跑了半天,我就觉得有问题了,刚我们走进来,也没用多久,反而跑了半天,还是没钻出去,于是拉住马豪:“别跑了,出问题了。”马豪连忙停下来,问什么事,我把心中担忧说了。马豪既是慌张,又是疑惑:“难道我们方向跑错了,不对呀。刚明明是顺着这条路来的。”
  
   我把四周打量一番,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影子,就小心翼翼,拉着马豪过去。走进一看,马豪身体不停颤抖,声音恐惧无比:“坟....坟....坟....墓....墓。”我吃时也吓得说不出话来,头冒冷汗。只见林子中间,赫然立着一座墓碑。
  
作者:叶天怜日期:2010-08-30 17:05:00 做记号
  “换个方向。”我勉强回过神来,和马豪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跑了十余分钟,此时竹林一片漆黑,已看不见人影,只能凭感觉跑。“碰”,一声响动,我撞到一个东西,定眼一看,脸色惨白,黑漆漆的林间,一座墓碑挡在我面前。马豪见了,再也控制不住,哇哇大哭起来:“要死了,要死了!”我也不知所措,听他哭的心慌,嚷道:“你别哭啦,小心鬼吃了你!”马豪吓住了,只是轻声哽咽,往别处一看,惊呼道:“鬼!鬼火。”
  
   我被他吓得寒毛倒立,往那边看去,只见林间不知什么时候燃气一团火,如梦似幻,诡异无比,在林中闪烁。于是狠下心,道:“走,过去看看。”马豪拼命摇头,嘟着嘴:“不去不去!我要回家。”我也没辙,只是道:“那你等着,我过去瞧瞧。”说完心惊胆寒,往鬼火那边摸索过去。马豪在原地转了几圈,陡然见到后面阴森的墓碑,吓得浑身直抖,还是跟了过来。
  
   我们紧张万分的溜了过去,离鬼火处几十米远,找了一片杂草,蹲了下来。只见那四座坟墓中间,不知什么时候过了一个人影,披着外衣,把面容遮个严严实实,蹲在墓碑前,燃烧着纸钱,口中轻轻念道:“魂兮归来,魂兮归来。”烧了一会后,就拿出一个瓷碗,里面装满血,倒在地上。不久后,就起身离去,身影消失在竹林中。
  
   马豪手冒冷汗,拉着我:“他是人还是鬼。”我想了一会,回答他:“人吧,小点声。”说完正准备离去,坟墓下面,突然传来咳嗽声。马豪吓的语无伦次:“爬,爬出来了。”我隐约听到是肖垒的口语,轻声对马豪说:“你在这等着呀,我过去看看。”没等他回话,我就弓着身子,往坟墓中央走了过去。只见坟墓中间,堆满符纸,余火还在继续,地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楼主| 发表于 2010-8-30 22: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咳咳咳。”火堆下面,又传来肖垒的声音,我赶紧往那走去,“扑通”一声,脚底突然一陷,掉进一个坑中,坑不大不小,刚好把我卡住,动弹不得,于是小声叫唤:“马豪,快来救我。”马豪听见我呼叫,连忙跑了过来,把我拉出来。我惊魂未定,往下面看去,原来是一个圆坑,一米多深,被竹叶盖住了,即便白天,也看不出来。心定下来后,找了根竹条,把火堆拔干净,很快,林间漆黑一片了。我伸出手,在灰烬下面摸索,果然还有一个洞。于是把手伸进去,摸到一只手,冰凉凉的,小声喜道:“肖垒,肖垒。”
  
   马豪也帮忙,把洞里的人拉出来,不是肖垒,能是谁。肖垒满脸漆黑,眨着眼睛,听到我们声音后,顿时哭了起来。我们要是来迟一步,他就被憋死了。“什么人!”林间陡然传来喝声,我们吓得直咽口水,发现肖垒手脚都被绑住,也是拖着他,躲在林子中。很快,一个老人提着油灯走了过来,往坟墓中间一照,发现地上残留着火星,疑惑道:“闹鬼?”
  
   肖垒一见到这个老人,连忙都我们道:“快点出去。他是我们村爷爷,守林子的。”我们听了,大喜过望,连忙把肖垒拖出去,大呼救命。老爷爷陡然间我们出来,先是吓了一跳,见是二个孩子,问道:“你们是谁,怎么再这。咦,这不是肖垒吗?”说完走了过来,把肖垒身上绳索解开。肖垒这才说出真相,原来他早上去上课,路过林间,突然听见里面有人呼救,于是走了进来,顺着呼喊声,来到这四座墓碑前,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晕了过去。醒过来时,已经被困住,动弹不得。一个影子在上面烧了不少符纸,然后端出一碗血,倒在他头上。他很害怕,不敢吱声。等影子走后,烟灌了进来,一时忍不住,就咳嗽起来,被我们救了出来。我听到这,就问他:“那你刚才喊救命么?”肖垒摇了摇头,显然,我们和他一样,是被这个声音唤过来的。
  
   老爷爷听了,沉吟一会,道:“你们先跟我回去,明天报警。”话还没说完,“碰”的一声,一根木棒打在老爷爷头上,老爷爷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油灯也掉落,很快熄灭。我们几个吓得哇哇大叫,分散开来,撒腿就跑,跑了不远,回头一看。林子间,隐隐约约有个身影,朝我追过来。我吓得一跃而起,跌跌撞撞,在林间飞奔,总算把影子甩脱了。此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马豪也跑丢了,我摸着竹竿,小心前行,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突然脚一歪,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抛弃来一摸,居然是具死尸,我抖着身子,往一旁爬去。耳边传来轻轻的呻吟:“救,救我。”我这才知道他没死,小心翼翼的爬了过去,心惊胆寒的问道:“怎...怎么救你呀。”地上的人张着嘴巴:“口袋里有药,喂给我吃。”我连忙在他胸前摸了起来,摸出一盒药,给他吃了一片。他吃了后,精神就好多了。挣扎着爬了起来,靠在竹子上。扯烂裤腿,一阵恶臭传来,原来他大腿受了重伤。随后他从身上翻出几条纱布,然后掏出一把刀,忍着剧痛,把腿上腐肉挖了出来。然后洒了一把硝粉在伤口出,用火柴引燃,一阵火光过后,冒出阵阵青烟。弄完这些,他把伤口缠住,对我说:“先离开这,他要追过来了。”
  
   我点下头,问道:“您是医生?”他呵呵一笑,道:“小家伙,挺聪明的嘛。”说完找了根竹竿,支撑着身体,一瘸一拐的往旁边走去。走了几十米,他突然按着我的身子,蹲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只见远处火光一亮,一个人影抱着小孩,在我们刚才逗留的地方观察一番。随后火光熄灭,人影消失不见了。估计是刚才医生烧腿疗伤,把他引了过来。但是不知他手中抱的小孩,是马豪,还是肖垒。
  
   医生见我轻轻哭了起来,不由问道:“怎么啦。”我心中很是难过,答道:“他把我同学抓走了。”医生叹了口气,拍着我肩膀:“别担心,叔叔过几天帮你追回来。”我只能点下头,医生有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座道观。”我“嗯”了一声,回答道:“对呀,我爷爷和道长都住在里面。”医生听了,突然身躯抖动,大手抓着我胳膊,激动道:“真的?”
  
   我胳膊被他抓的生疼,陡然记起爷爷的交代“坏人太过,不可全抛一片真心”,于是拼命摇头。医生这才知道把我吓住了,连忙松开手,柔声道:“你不用怕,我没有恶意。你爷爷,是不是七十左右,面容怪异?我见过你爷爷,老人家对我说过,让我过去找他。”我这才知道他和爷爷认识,把爷爷在砖瓦厂的事对他说了,顺便把道观的地址告诉了他。他听说爷爷在砖瓦厂,长舒了一口气。
 楼主| 发表于 2010-8-30 22: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医生说完后,就不吭声了,靠在竹竿上闭目养伤。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就呆不住了,偷偷摸摸的要走,医生突然醒了,问道:“你去哪?”我瘪下嘴,道:“去找同学。”医生连忙叫住我,道:“这么大竹林,你上哪去找,等天亮再说。”他说的也对,林中一片漆黑,估计也找不到,不过心中担忧的慌。
  
   “天怜,天怜。”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喇叭的声音,竟然是道长的声音。我一阵狂喜,连忙跳了起来,大呼小叫:“我在这,我在这!”道长拿手电筒照了过来,一路大骂,走了过来,揪着我耳朵,骂道:“你兔崽子,到处跑。你走丢了,让我怎么对你爷爷交代!”原来到了晚上,我和陈文树都没回道观,道长有些担忧,回学校一问,一路打听,才知道我们去肖垒家了。来到肖垒家,才知道三个孩子都丢了,不由大急,看见这有个竹林,阴气深深,就寻了过来,果真找到我了。我被道长拧着耳朵,疼的龇牙咧嘴,道:“爷爷快去找他们,他们被人抓走了。”
  
   医生见道长发怒,连忙劝道:“道长不用责骂他,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道长冷哼一声,道:“死就死呗,把几个孩子拉下水。”医生这才明白道长脾气怪异,就不吭声了。道长大骂几句,把我放下来,问我:“他们二个呢,在哪?”我连忙把刚才的情况说了,道长点下头,道:“只被抓走一个,还好。”说完有举着喇叭,大声呼喊:“马豪,肖垒。”
  
   再喊了几句,肖垒跌跌撞撞的从林中跑了出来,跑到道长身边,哇哇大哭。道长把手电筒塞给我,牵着我们二个,对医生道:“没死吧。没死就起来走,老道可背不动你。”医生哑口无言,又抓起竹竿,一瘸一拐,跟着道长往竹林外走去。走到东面,一座墓碑挡在前面,道长见了大骂不已:“混账!敢挡老道的路!”说完绕过墓碑,继续往前走去,再走了不远,前面又有一座墓碑,道长脸色变了,对我道:“你把刚才的情况,再描绘一遍。”我于是把林间四座坟墓,掉进洞口的事,对他说了。道长脸色大变,对我们道:“走,回去看看。”医生被道长折腾个半死,但又不愿触动道长脾气,只好在后面跟着。
  
   来到竹林中央,道长把四座墓碑仔细打量一遍,把二个洞扒开,喃喃自语:“幸亏我来了,不然你们都要死在这!”我和肖垒听了,茫然不解,医生也是大吃一惊:“道长此话何解?”道长脸色凝重,道:“这四座墓碑,是依太极图摆着的。这里的四座墓碑,是东南西北方向。我没猜错的话,竹林外围的四个角落,还有四个墓碑,依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方向立着的。这二个洞,是太极图“泉眼”,也是“活眼”。八个方位,二个眼,连绵不绝,生生不息。这二个洞中,应该竖着石柱,石柱被挖了,就成了‘死穴’。这个阵,也成了死阵。”我在道观呆了一段时间,对此事还是有些了解。肖垒则似懂非懂,医生则是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长:“那我们能出去吗?”
  
   道长想了会,道:“晚上出去危险,等天亮再说!”
发表于 2010-8-30 23:01:51 | 显示全部楼层
先冒个泡,正在看。。。
这故事,都可以拍成电影了,老长老长的。
发表于 2010-8-31 14:29:48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现在,这屁孩也才十岁。
按照前文的“伏笔”,还有他十年后奸尸。陈文树救了他
故事太长了。为了写鬼而写鬼,
鬼弄人的故事。
http://www.tianya.cn/techforum/content/16/668749.shtml
发表于 2010-8-31 14:48: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把四下打量一番,惊呼道:“老爷爷不见了。”刚才被打晕的守林老人,身体不见踪影。道长淡然不惊,道:“死掉的不会活着,活着的不会死掉。明天再说。”说完后静等天亮。也不知过了多久,远远传来鸡打鸣的声音,天渐渐亮了。道长带着我们走出林子,医生脸色惨白,跟在后面。一行人,走上小路。
  
   道长放开肖垒,让他先回去,望旁边一看,发现医生神情紧张,不住环顾四周,道:“你心神不宁呀。”医生点下头,回答道:“嗯,有人在追杀我。”道长脸色一变,道:“讲来听听。”医生犹豫一会,道:“跟一具尸体有关,人多耳杂,回道观再说吧。”道长往四处一看,确实有不少菜农挑战蔬菜往集市赶去。我听医生说起尸体,陡然联想到那具女尸,正要说话,见医生警惕,也就没吭声了。
  
   走了几步,路边突然传来摩托车的声音,医生连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带着头盔,骑着摩托车,不紧不慢的朝这边开过来。医生见到摩托车,二话不说,扒开人群就往前跑,道长来不及叫唤,摩托车已经开了过来,车上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医生背影。道长连忙喝道:“蛇行!”医生听到警告,陡然转了个弯,“碰”的一声,子弹打在房屋上,医生忍着剧痛,消失在人群中。
  
   车上的人,回头看了道长一眼,道长不甘示弱,朝他翘胡须。那个人没理道长,开着摩托车继续追了上去。我见医生叔叔逃了,心中不是滋味,虽然只认识一天,医生对我可好了。道长把我放开,让我先会道观,自己则找二个“活眼”的下落。我走在路上,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插进口袋,摸出一张纸条,于是好奇的打开一看:“二十二岁,南方水乡人士。奇毒,一尸二命,体内残留精斑。势大,追杀,助之。”字迹鲜红,潦草不堪,显然是用鲜血写的。我想了一会,估计是医生塞给我的,于是小心放着,带回道观中。
  
   道长一路打听,询问当地百姓,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抱着石柱路过。打听许久,才从一个老伯那得知,一个月前,有个年轻人开着货车,拖了一根石柱,往西面走了。道长估计他住处离这不远,顺着西方,一路追查下去。来到一间平房前,停住脚步。这间平房,远离其他居民点,孤立在路旁,门前也长满不少杂草,显然常年没人居住。蹊跷的是,门前有不少痕迹,仿佛刚有人走动。于是小声来到门前,只见门被木栓关着,于是找根细木条,把门栓剥开,走了进去。只见房内一片冷清,尘埃满地,留着不少凌乱的脚印。道长走到后面,有一走道通往地下室,里面传来声响,于是抓起一旁的铁条,放轻脚步,走了下去。只见马豪被绑在一根木柱上,眼神恐慌无比,空中塞在布条。一个黑衣人站在他面前,道长一声不吭,躲在楼梯口,找机会下手。
  
   黑衣人冷笑一声,把一张桌子拖了过来,拉到马豪面前,上面躺着一具尸体,是用塑料做成的。黑衣人走到马豪前面,把他口中布条扯开,道:“睁大眼睛,看叔叔是怎么杀人的。”马豪发出恐惧的哀嚎,哭道:“叔叔,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黑衣人惨淡一笑:“饶你,有这么容易吗。”说完摸着马豪脸庞,轻轻笑道:“不过你别害怕,这是假的。真的在那。”说完指着一旁,马豪慌乱的扭过脑袋,往一旁望去,只见守林老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黑衣人拿出一把菜刀,猛的一刀,把假尸的手指剁了下来,对马豪拧笑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故事,你也有,我也有。我换个方法说出来,你知道是真是假吗?”马豪拼命的摇了摇头。
  
   “哦,你只是个孩子,我不该这般对你。那么,你想知道故事真假吗?”黑衣人把假手指放进嘴中,舔了舔,瞪着马豪,马豪怕的浑身发抖,没有答话。黑衣人勃然大怒,猛的一刀,把假尸的头剁了下来:“我再问你,你想不想知道!”马豪吓得哭了起来,摇头道:“不想不想,叔叔,我不想知道。”
  
   “哈哈,你不想知道,他们想知道!”黑衣人惨笑一声,冷着脸,握着刀,把假尸肚皮划开,喃喃自语:“这是一个虚伪的世界,疯狂的人类。你对他们笑,他们不领情,觉得没意思。你讲童话故事给他们听,他们笑你白痴。所以,你不用对他们好,直接上刀,让他们看清,你是如何自残的。这样,他们就会开心,觉得有意思了。对吗?”马豪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黑衣人仍在疯言疯语。
  
   “故事很长,有人很讨厌。无非就来来去去,有什么过瘾的。杀人多过瘾,才能刺激他们。看到没,这是它眼睛,我给挖了出来。孩子,奉劝你一句,那些其实没什么,美好的心灵,胜过一切。”黑衣人又是猛的几刀,把假尸砍的粉碎,走到马豪身边,伸出手,把他脑袋抬了起来:“我问你一句,那具尸体,你想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马豪吓得又哭了起来:“假的假的。”黑衣人放荡一笑,道:“多聪明的孩子。”说完眼神一寒,掐着马豪的脖子,语气冰冷不无:“所以,不要逼我。否则我会把一个活人宰给你看。想吃吗,味道不错的。”
  
   道长听到这,仰天大笑,走了进来,鼓掌道:“似狂非狂,似死犹活,年轻人,别来无恙。”黑衣人见道长突然走进来,准备转身离去,道长喊住了他:“你把那八卦阵破了,准备害死多少人。还不老实交代,石柱扔哪了。”黑衣人冷冷回道:“后面沟里。”然后出了地下室,从此消失不见。
发表于 2010-8-31 17:4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涯也只更新到这里,没得看了,慢慢等吧,不过我发现了一篇很好玩的文章,也转过来让大伙看看。
 楼主| 发表于 2010-9-1 22: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道长一路打听,询问当地百姓,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抱着石柱路过。打听许久,才从一个老伯那得知,一个月前,有个年轻人开着货车,拖了一根石柱,往西面走了。道长估计他住处离这不远,顺着西方,一路追查下去。来到一间平房前,停住脚步。这间平房,远离其他居民点,孤立在路旁,门前也长满不少杂草,显然常年没人居住。蹊跷的是,门前有不少痕迹,仿佛刚有人走动。于是小声来到门前,只见门被木栓关着,于是找根细木条,把门栓扒开,走了进去。只见房内一片冷清,尘埃满地,留着不少凌乱的脚印。
  
   “道长,你进错门了。”楼梯旁,突然传来一道阴沉的身影。道长眼神犀利,往旁边望去,只见一人披着大衣,躲在阴暗处,只有二粒眼珠,散着幽光。道长哈哈大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老道从不走错门!”楼梯口传来一声阴笑:“道长道行深,别功亏一篑。”道长沉喝一声,探出手掌,往他身上抓去:“鬼鬼祟祟,滚出来!”身影却是一晃,往楼梯上奔去,道长正要追上去,一旁却传来嗡嗡的声音,于是望后面望去,只见下面有一条走道,连着地下室。道长提起精神,小心走了下去,只见地下室阴气深深,地上一片狼藉。一张破桌上,摆着守林老人的尸体,桌子上流满鲜血,下面一个碗接着,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马豪被绑在柱子上,嘴巴塞着布条,不住挣扎,见道长来了,眼中欣喜无限。
  
   道长连忙走过去,帮马豪解开绳索,马豪扑到道长怀里,哇哇大哭起来。道长怜惜道:“走吧。”说完往一旁看了一眼,守林老人的脖子上,有一个伤口,已经死去多时。道长抱着马豪,爬上楼梯,走上阳台,只见阳台上系着一根绳子,下面通往后山坡,那个人,早已逃之夭夭了。道长抱着马豪,走出阴宅,问了几句,才得知马豪被那个人抓住后,被绑在这里。没过多久,那个人把守林老人的尸体也拖了进来,口中怪叫连连,做了一夜的鬼事,随后把守林老人杀了。天亮之后,道长就追了过来,此人就逃了。
  
   道长把马豪送回他家,马豪家人听了他经历后,不信也得信了。没过几天,就举家搬迁,离开小镇。道长回道观休息一天后,第二天找了不少资深老人,询问当年林中八卦阵坟墓,到底是谁修的。打听了半天,才得知,是镇上一位懂方圆的老人修的。当年老人六十多了,时至今日,已经二十多年,估计早死了,活着也接近九十了。道长连忙顺着地址,追查过去,来到镇上一间瓦房前。
  
   四周要么是楼房,要么是平房,只有这间瓦房格格不入,门前还堆着稻草,似乎怀念着旧时气息。道长敲了一会没,一个老人家把门打开,仔细一看,鹤发童颜,健朗的很,道长不由暗自赞叹。老头见道长来了,呵呵笑道:“我早就料到了,进来吧。”
  
   道长走了进去,屋内虽然窄小,但井井有条,光线充足,道长坐下后,把竹林的事说了。老头呵呵笑道:“这个阵,是我二十多年前摆下的,想不到还是被人他破了,天意,天意呀。”道长连忙问道:“不知里面有何因果,老道洗耳倾听。”老头侃侃而谈,把当年的事情明了。原来竹林阵中的八座坟墓,是一家子。解放前,是地主人家。文革时期,一些人愚昧无知,不懂其中缘由,跟着一起闹。牛鬼蛇神被铲除不少,一些无辜的人,也被牵连。此户人家,经历文革,折腾死七口人。只身下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本来妹妹不用死的,不过当时年幼,被家人关在门中,后来被饿死。哥哥被送往别处,逃过一劫。
  
   此案当年轰动一时,一些人心中有愧,就请到老头,建了一个八卦阵,把冤魂镇住
 楼主| 发表于 2010-9-1 22:0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指望着八卦阵日月旋转,冲淡这些怨气。没料到二十年后,还是被人破了。道长听了,惋惜道:“世人多迷途,埋苦果。那个阵,估计是当年的哥哥破掉的。”老头呵呵一笑,道:“老人家活的久,却及不上道长,这个残局,就由道长解开吧。”交谈几句后,道长心中挂念,于是告辞走
当天晚上,老道提笔疾挥,在白纸上写下几段经文,赶到竹林中。林中央闪着火光,道长走近一看。黑夜中,一个人跪在四座墓碑前,不住哭泣,也不知哭了多久。道长走过去一看,墓碑中间的圆洞,不知何时被他补上了,二根圆柱插在里面。道长走到他侧面,仔细一看,此人面容清秀,胡须邋遢,明亮的眼神中,泪珠悄然而下。他见道长来了,抬头看了道长一眼:“道长,你来了。”
  
   道长叹了口气,轻声道:“可否随之?”他摇了摇头,道:“走不了,挣扎了二十年,无法看透,我对不起那位老人。道长,有请了。”说完握着小刀,插进胸口,倒毙而亡。阵阵晚风吹过,发出呼呼的声响。不少残叶被风卷过,在林中飞舞。道长拿出经文,准备开念,手中一滑,经文被风吹走,消失在夜中。道长叹了一口气,消失在林中。
 楼主| 发表于 2010-9-1 22:05:11 | 显示全部楼层
《渡心经》之《莲花池,烟花》
  
   道长回来后,我把医生留下的纸条递给他,道长只看了一眼,就撕掉了,对我说:“凡事得忘,这二年,你就安心呆在道观里。”三天过后,陈文树就从老家溜回来了,衣服邋遢,饿得面黄肌瘦。道长安排他吃了一顿饱的,然后罚他扫了一个月的院子。
  
   这段时间,爷爷不在身边,马豪搬家之后,肖垒也转校了。我一个人来回学校道观之间,甚是无趣。唯一的乐趣,就是和陈文树游玩莲花池。莲花池在小镇东面,像个葫芦形状,一大一小二个水池连着的。衔接处,有一座石拱桥,陡峭异常。每年的夏天,莲花池的一角,就会开满莲花,清风吹过,荷叶荡漾,印在水波中,醉人心扉。到了端午节,镇上就会举办龙舟大赛,镇上各角落的代表队,以及农村乡下的队伍,总共三十多条龙舟,随着一声令下,龙舟就会破浪前行,争走上游。岸边的群众,就会大声呐喊助威。
  
   我和陈文树过去时,已经是初秋了,迎面吹过的风,略带凉意。沿着镇上公路走了不远,转一道弯,就来到石拱桥了。走上石拱桥一看,湖面中的荷叶已经枯萎泛黄,水面漂浮着不少枯叶,莲杆也歪歪斜斜,倒在水面中。莲池的一角,有很长的一条木桥,通往池中央。桥上衔接着几座凉亭,还有一间竹房,都耸立在水中,仿若人间仙境。
  
   “走,我们过去看看。”我拉着陈文树跑到木桥前面,却有一道木门挡住了:“门票:五角。”这座水桥,是过节时才开的,现在却关上了,不由大失所望。陈文树看了一眼,把木门猛踹几下,踢断一根木头,我还没回过神来,陈文树已经拉着我钻了进去。二个人沿着水桥一路飞奔,来到水中央的凉亭上。凉亭里四方都摆着长凳,供游客休息。我在上面爬来爬去,陈文树却坐在栏杆上,望着湖面,一言不发。
  
   “看,这有字耶!”我在栏杆上摸了半天,发现一旁的木柱上,雕刻着不少字痕“刘海清到此一游”,“单万熊,张婵娟,海誓山盟”之类,木柱上,歪歪斜斜的,布满密密麻麻的字迹。我见陈文树没理我,就找到一块小石头,在上面写下“叶天怜,陈文树”二个人的名字。此时凉风阵阵,吹开不少水波,陈文树坐在栏杆上,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天怜,我会死吗?”陈文树突然转过头,朝我望来。我不知所措,心中泛酸,摇了摇头:“不知道。道长不是说过,好人自有好报吗?”陈文树回过头,靠在木柱上,自言自语:“我不是好人,是个坏孩子。他们都不喜欢我。”我连忙走到他身边,道:“不会的,很多人喜欢你呀。爷爷,道长...”我还没说完,陈文树脸色陡变,把我推了一下,恨声道:“那是你爷爷,不是我爷爷。”我低下头,不知说什么好。这是岸边突然传来喇叭声,好不热闹,我转头一看,石拱桥上不知何时来了一条红龙,浩浩荡荡的,从桥上走过。过桥之后,一个人就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冒出阵阵青烟。
  
   “新娘子,新娘子。”我大呼小叫,拉着陈文树飞奔,出了水桥,翻过石拱桥,来到送亲队伍后面。只见新娘子头戴红色纱巾,把头盖住,几个妇女挽着她胳膊,往前走去。前面几个人吹着喇叭,后面的人放鞭炮,一路乒乒乓乓,热闹异常。好多小孩都跟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跟在大部队前行。
  
   我活蹦乱跳,准备跑上前,看看新娘是什么样子,还没接近她,一个高大的小孩把我推开了,喝道:“走开,臭不要脸的。”我被他吓住了,站在路边一动不敢动。陈文树见我被欺负,小声对我道:“走,跟着我。”说完拉着我跟在队伍最后面。原来那一帮小孩是一起的,隔断时间,就会派个小孩上去,给喜娘贺喜:“新娘福气,喜娘大气。”最喜事的人,最乐意童子贺喜了,喜娘眉开眼笑,塞一个红包给他:“去去去,怎么又是你,下次记得编点好听的。”
  
   我们跟了不久,来到池边,旁边载着柳树,一旁是池水。陈文树把我放开,一声不吭的走上前去,走到刚才欺负我的小孩身边,猛的一推,把他推进池里,他措不及防,掉进水中,哇哇大哭。池水不深,他很快爬了起来,一路哭着,回到家中。我见陈文树把他推进池水里,吓得小心翼翼,陈文树像没事一般,继续跟在队伍后面。一行人走了不久,就来到城镇边缘了,新郎家早有人在路旁等着,见新娘一来,开始放鞭炮,震耳欲聋。走一段,就要放一条鞭炮,通往家中。新娘进门后,再放一卷最大的。
  
   我和陈文树走在最后面,旁边的鞭炮还没烧完,陈文树猛的几脚,把它踩灭,拾了起来,塞在我怀里。我大喜过望,连忙把鞭炮藏了起来。新郎家是一栋楼房,此时已经贵宾满座,门外的帐篷内,也聚满乡亲。估计这家人怀旧,没过多久,开始成亲仪式。
  
   “今天赐良缘,新人喜结连理。亲朋满堂,齐贺新婚之喜。祝夫妻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一拜天地!”礼仪人贺词完毕,开始夫妻三拜。屋内满堂喝彩,新郎老实磕头,新娘却害羞忸怩,不肯跪拜,被几个亲戚一按,拜了下去。我在门外伸长脖子望着,又是好奇,又是兴奋。成亲对我来说,似乎遥不可及,却又就在眼前。
  
   夫妻三拜完毕后,开始由童子给新娘敬茶。敬茶后,得到的红包是最丰富的。陈文树见敬茶的时候到了,对我说:“你再这等着。”说完偷偷溜了进去,在人群中穿梭。也没人哄他出来,因为这是喜事,其乐融融。再者这么多人,谁又能知道他是溜进来的。陈文树在桌上端了一杯茶,跑到新娘面前,磕了几个头:“恭喜阿姨,贺喜阿姨。”新娘脸羞红,把茶接了过来,喝了一口,递给陈文树一个红包。这是有个老人发现了,疑惑道:“咦,这是谁家小孩,我怎么没见过。”亲戚们都面面相觑,却不认识陈文树。老人这才知道有问题,喝道:“小兔崽子,抓住他。”新娘劝道:“算了算了,小孩子嘛!”老人家不依不饶,就要逮住陈文树。
  
   陈文树早就溜了出来,拉着我一路飞奔,一个中年人见我俩溜得飞快,在后面不住大笑:“快跑快跑,追来啦!”我和陈文树回头一看,老人蹒跚着脚步,跟在我们后面,破口大骂。于是和陈文树一路狂奔,穿过石拱桥,来到镇上,才敢喘气,打开红包一看,竟然是十块钱。我半天合不拢嘴,爷爷平时给几毛钱我,就算天大喜事了。我咽下口水,问陈文树:“干嘛去?”陈文树把钱塞进怀里,拉着我往前走去:“打游戏机去!”
 楼主| 发表于 2010-9-1 22:05:41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块钱,被我们二个用了一星期,就花光了。我再也呆不住,央道长带我找爷爷。道长见我可怜,就带我过去了。来到砖瓦厂一看,砖瓦厂已经开工了,来了几十个工人。几辆掘土机在挖土,机器也开工了。道长带着我穿过泥砖阵,来到门卫室。推门一看,爷爷正在房间做饭。见我们来了,也是很高兴。道长笑道:“朴方兄何时回去。”爷爷沉吟一会,道:“这边还有几个疑案没了结,事完后就回去。”道长哈哈大笑:“能难住你朴方兄的,也不简单了。”
  
   我在爷爷房间玩了一会,就溜了出去,在砖瓦厂转了一圈,来到鱼池旁。只见一个妇人提着竹篮,往池边小屋走去,于是好奇的跟着她往去走去。妇人突然回头,对我笑道:“你跟着我干嘛?”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妇人又笑道:“记得,以后不要到这来。”说完提着竹篮进屋了。我在池边张望一会,就回去了。随后在门卫室吃了一顿饭,才恋恋不舍的跟着道长回去了。
  
   再过了一个月,也不见爷爷回来,此时已经临近中秋了,学校放七天长假。我在道观没事做,天天在道观里面挖洞,然后坐在石头上发呆。陈文树则冷着个脸,每天端着个脸盆,在道观里面来来回回。只要他脸一冷着,我是不招惹他的。三天后,我终于忍不住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没搭理我。我于是跑去问道长,不问还好,一问起来,道长怒气冲天,把陈文树大骂了一顿。我也是自讨苦吃,挨了一顿训,陈文树又不在这儿,您骂我有什么用。
  
   原来那天我们去玩游戏机,陈文树迷上赌博机了。我在身边他就不赌,一个人时,他就溜过去赌。后来没钱了,就抢小学生的零花钱。抢的次数多了,家长找上门,把事情说了。道长可丢不起这个脸,脸色铁青,把陈文树叫回书房,准备抽他一顿。陈文树冷着个脸,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杀要剐,随你的样子。道长不怒反笑,也没打他,罚他把道观所有的神仙都擦一遍。
  
   我被道长喷了半天口水,才出来了。抬头一看,已经是傍晚了。落日的余晖,照亮整个道观,院内的松树,也染上一层红色。我记起今天是中秋节,于是帮陈文树把钟声敲完,溜到观内一看,陈文树正在擦桌子,于是小声喊道:“文树,别擦了。走吧。”陈文树回头一看,问道:“去哪?”我四处张望一番,发现道长不在,于是走了过去,道:“今晚有花灯呀,还有字谜。一起去玩玩。”陈文树得之,把东西放了下来,准备同我出去。
  
   “你们去哪!”道长冷不丁的从一旁出来,翘着胡须,瞪着我们。我吓得支支吾吾,老实站在一旁。陈文树轻哼一声,一动不动。道长哈哈一笑,拍着我们后背,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还有,陈文树,你要是再抢别人东西,老道就打断你的腿。”我见道长许了,乐得直跳,拉着陈文树跑了出去,回头对道长叫道:“不会的,不会的。”道长大笑,看着我们溜出道观。
  
   此时路上已经聚着不少人了,都往莲花池赶去。来到石拱桥上一看,栏杆旁站在不少人,都在谈天说地。一旁的空地,也来了不少小摊。玻璃喇叭,纸风车,冰糖葫芦,泥皮人之类的,都是卖给孩子的。我和陈文树身无分文,只能干瞪眼。一旁的树木上,已经有人工作了,开始挂灯谜。现在才是傍晚,天没黑,也不热闹。我和陈文树转了一圈,就来到卖糖人摊位那,周边围着不少孩子。上面有个转盘,写着“孙悟空”,“猪八戒”,“唐僧”之类的典故人名。老人把转盘拨动后,孩子拿起飞镖,钉到哪个人,老人就给你做出一个糖人。
  
   我们在那看了半天,也不肯离去。一个小孩做了一个“武松”,准备离去。陈文树一声不吭的跟在他后面,我心中不妙,知道他又要抢小孩了。连忙拉住他,往一旁指去:“彩船,彩船来了。”陈文树往池中一看,被吸引住了。这时天已经黑了,池不知何时行驶来三条彩船。最大的一条二层楼房高,船的四角都镶着龙头。船身挂满彩带,燃着五彩灯,缓慢在池中行驶,灯光印着水面反射过来,犹如梦境。过不不久,船上开始放烟花,五彩斑斓的烟火,在空中绽放,照亮整个莲花池。池边围满人群,大呼小叫,欢喜无限。
  
   玩了半天,我们就去猜灯谜。猜灯谜不用花钱,猜中了,还有吃的,或许还有钱。我们站在灯谜前面,一个老头惊疑的看着我俩:“嘿,你们也想猜灯谜。”我们没吱声,算是默认了。老头呵呵一笑,把一个灯笼上的纸条扯了下来,念道:“醒后得知梦一场,打一《西游记》人名。”我们听了面面相觑,不知何解。《西游记》我是看过,也想不出答案。老头见我们挠头搔耳,呵呵笑道:“想不出来吧,答案是悟空。”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孙悟空。但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酒后梦一场,跟悟空又什么关系。十年之后,总算明白了。
  
   老头见我们不肯离去,就带着我们走了几步,换了一个地方,道:“咯,再给你们出个谜,要是猜不出来,就没下次机会啦。”我拼命点头,陈文树却不作声。打开字谜一看,老头念道:“一把刀,顺水漂,有眼睛,没眉毛。打一动物。”这个倒简单,我连声惊呼:“鱼,鱼。”老头哈哈一笑,给了一个布娃娃我们。这个有什么用,我们见老头亲切,死活不离去。老头无法,只能让我们再猜一个:“长得硬邦邦,红红四方方。小时脚下走,长大爬城墙。白天不怕晒,夜晚不怕风。别看不起眼,安家都靠它。打一物体。”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文树脸色一变,猛的把灯笼扯个稀烂,往别处走去。老头大吃一惊,也不知他为何生气。我蹲了下来,把纸条捡起来一看,赫然写着“砖头”二个字。赶忙把纸条扔了,追上陈文树。陈文树一声不吭,蹲在池水边,抓起地上的石头,往湖中扔去,发出“咕咚”的响声,与这里欢愉的气氛,格格不入。
  
   “你别想啦,字谜嘛。”我也不好劝他,只能坐在他身边。陈文树明亮的眼珠盯着水面,有些颓然:“天怜,我好想回家。”我低下头,也不知说什么好。过了许久,陈文树低着头,望着闪亮的水面,轻声道:“这里要是有水鬼就好了。”我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为什么?”
  
   陈文树扯了一根杂草,扔进水中,道:“有水鬼,就会把我拖下去。我也就死了。”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眼中,不知什么时候闪着泪花,于是道:“爷爷说过了,你想死,随时都可以死。可惜你不想死。”也不知在池边坐了多久,莲花池的人群,已渐渐散去。我们把身上泥土拍干净,准备回去。
  
   走了几步,我回头一看,池中的彩船,仍然五光十色,烟火满天飞舞。低头一看,陈文树扯下的杂草在水面浮动,凉风吹过,渐渐漂往远方,直至消失不见。这是一个属于我们的夜,也不属于我们。
发表于 2010-9-1 22: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涯上跟帖的太多,跟着帖子看累死人,楼主,你买了百宝箱吗?
 楼主| 发表于 2010-9-2 18:26:40 | 显示全部楼层
《渡心经》之《鬼花轿》
  
   我和陈文树回来时,已经接近十点了。街道旁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闪着灯火,远处的天边,偶尔传来烟火的闪光。凉风吹过,垃圾在地上翻滚,二旁店铺的招牌,也发出轻轻的响声。我在路边踢着空塑料瓶,往前走在。耳中突然传来“叮铃铃”的铃声,似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美妙悦耳。往街道二头一看,却不见一个人影,只有陈文树在身旁,不由问道:“你听到什么没?”陈文树脸色不变,冷冷道:“早就听到了。”我都想开溜了,他居然无动于衷。再仔细一听,耳中铃声确实很清晰。不由头冒冷汗,警惕的打量四周。
  
   “嘻。”一旁店铺的墙壁上,突然传来一丝偷笑。我扭头往墙壁上看去,漆黑黑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叮铃铃”又一阵铃声传来,墙壁上突然走出二个淡淡的人影,戴着花帽子,脸上五彩斑斓,一蹦一跳,抬着一顶轿子出来。我吓个半死,连忙跑到一棵树后面,偷偷看着。陈文树则一动不动的站在路旁。
  
   只见四个矮人抬着一辆花轿从墙中钻出。轿子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淡淡的,带点幽绿。轿身红幔翠盖,上面插龙凤呈祥,四个顶角,挂着铃铛,发出悦耳的铃声。我看了一眼,觉得没那么害怕了。于是溜了出来,好奇的望着。花轿的帘帐突然被一只纤手撩开,里面的新娘挑开头上的喜帕,侧眼朝我往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跳在树后面,再伸出脑袋一看,花轿已经穿过街道,走进墙中,消失不见。耳中的铃声也逐渐小了,渐渐远去。
  
   陈文树面不改色,疑惑的问我:“那是什么?”我想了一会,紧张道:“鬼花轿吧。走啦走啦,小心它们把你抬走。”陈文树点了低头,往墙上打量几眼,正准备回道观。只见小巷一个人影,犹如鬼魅,朝我们急行过来。我拉着陈文树的手,就要逃命,身后却传来道长的声音:“跑什么跑,还不滚回去!”来人竟然是道长,只不过他一身道袍,在风中飞舞,确实骇人。原来道长在书房里看书,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把蜡烛吹得晃了晃。道长望一旁看去,门和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知道出问题了,于是赶了出来。
  
   道长见我们在这,就问我俩看到什么没,我把刚才的一幕说了,道长眉头一皱:“牵魂轿。”我连忙问是怎么回事,道长回答道:“你们先回去,我过去看看。”说完顺着我们指的方向,绕过几条小巷,往那边追去。我犹豫不决,不想回去,就往陈文树那边望去。陈文树扫了我一眼,道:“走!”二个人一拍即合,往道长那边追去。他是刚来镇上,我也对小镇不熟悉,绕来绕去,就迷路了。路上又黑,也不知身处何方。
  
   正当我们无计可施时,只见一辆破机动三轮从街道经过,路灯的反射下,后面站着三四个人,一言不发,手上拿着几个花圈。我默不作声,等车经过后,连忙拉着陈文树追了上去,小声道:“就他们,就他们。”我们二个小孩,哪追的上机动车。走了几步,车辆一拐弯,开往乡间小路上,消失在视野尽头。此时路上漆黑一片,旁边种着大片树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我只能硬着头皮,跟在陈文树后面,继续往前走。走完这条路,前面火光冲天,一大群人围在下面,吵闹异常。此时快凌晨了,这么多人聚在这,肯定有什么大事。
  
   我和陈文树小心的走了过去,躲在一稻草堆后面,伸长脖子,往火光处望去。还没站稳,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后面,把我们俩耳朵揪住,道长阴魂不散的声音又传来了:“回去收拾你们!”原来道长在人群中打听情况,见我们俩溜过来,来警告我们一声。道长骂了我们几句,又回到人群中。我们见道长在,也就不害怕了,跟着钻了进去。道长把我们拉到后面,对我们道:“今晚可能打架,你们站远点。”
  
   我们站在远处,往人群里面望去。只见一家住户前院,摆放着一具尸体,用白布盖着。周围不少人举着火把,把这照个通亮。院子里面站在十几村民,拿着铁锹,锄头,木棍,砍刀提神戒备着。院子外围,来了三十号人,也拿着武器,大呼小叫,怒吼震天。一个妇女跪在尸体旁,不住哭泣,旁边一个汉子,也是泪如雨下,不住叹气。这二个人,估计是死者父母了。
  
   “胡木堂,你今天不把儿子交出来,老子们就一把火烧了这。”一个领头的汉子,身材高大,举着火把,朝里面吼道。外围的人也跟在喊了起来:“交出来!”,“烧了它!”胡木堂四十开外,站在院子里面,被十几个族人护着,无可奈何的回应道:“你们许家不要欺人太甚,圆圆死了,跟我儿子没关系,是她自找的。”圆圆母亲正哭得悲切,听胡木堂这般说,破口大骂:“要不是你儿子。圆圆会死吗!我苦命的女儿呀!”说完又趴在尸体上哭了起来。她丈夫也是一脸怒色,盯着胡木堂。
  
   胡家一位族长见胡木堂说话太刚,连忙打圆场:“圆圆死了,我们也不愿看到。这事跟俊儿是有点关系,但也不能都算在他头上啊。人死节哀,看开点算了。”话还没落地,许家那边有人吼道:“你这个老头,意思是圆圆的不对啦。我们这边死人了,你们当然会说风凉话。”说完举着锄头,就要冲进来,被一个人拦住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9-2 18:27:35 | 显示全部楼层
此人名叫许豪,三十出头,挥了挥手,示意许家安静。一帮人稳定下来后,这个人才道:“胡木堂,二口子就一个女儿,指望送终的。现在她死了,我们也不难为你,扔二万块出来,算是给他们养老。”许家有个人冷笑一声,起哄道:“要钱干嘛,要他狗命!”许豪眼神一寒,把那个人瞪了一眼,喝道:“你有种再说一遍!”许豪估计是许家响当当的人物,他一出头,其他人就不吱声了。
  
   胡木堂被他们闹的心烦意乱,早就铁了心,冷哼一声:“圆圆是自杀的,关我们什么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许家人听了,都吆喝起来,准备动手,此时许豪也镇不住场了。胡家长者见了,连忙叫道:“有事好商量,好商量。二万块钱,着实多了点,就算把房子地皮都卖了,也凑不齐呀!”
  
   许豪眉头紧锁,族人这边都蓄势待发,稍微不稳,二个家族就血拼一场。于是道:“我许豪向来就事论事。再怎么说,也是许家的人。二万块钱,是要定了。也不要你们一时还,三年之内还清。”胡家长者见事情有转机,只能答应,做权宜之计,点头道:“好好好,我们先筹齐三千,把圆圆葬了。剩下的钱,慢慢还。”胡木堂却打断老者,冷道:“许豪,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性格。但是这钱,老子就是不给,咽不下这口气!”许家有个别人本来准备过来闹事,煽风点火,许豪把事情压下来,难免心中不快,见胡木堂不知通窍,把事情顶回来,乘机大喊大叫:“胡木堂,给你台阶,你不下,自个找死!许豪,你若再向着他,就不是个东西了。”许豪沉着脸,一言不发,低头一看,圆圆母亲正冷冷的盯着他,似乎有不少怨恨。于是叹了口气,退到最后面。
  
   道长见快镇不住场了,连忙钻进人群,吆喝道:“别吵了,别吵了,老道来断一断。”许家一个闹事的,拿出锄头,挡在道长前面:“你算什么东西,滚!”道长勃然大怒,一脚把锄头踩断,吼声震的人耳朵发麻:“混账!老道走江湖时,你在吃奶呢!”我躲在后面,看得嘴巴都何不拢,想不到道长还有这般本事。许家见道长手段厉害,都愤愤不平,退在一旁。许豪也面露喜色,敬佩的望着道长。胡木堂虽然脾气刚硬,也不想闹大,见道长插手,也甚合心意。
  
   道长走到妇女身边,劝道:“你家女娃死了,没办法的事情。你把他家儿子杀了,也活不过来。拿点钱,趁着没老,再生一个。”妇女听道长说的有理,只是垂泪,并不答话。道长又劝胡木堂:“别人家都死人了,因你儿子而起。你就当花点钱,消灾算了。”胡木堂叹了口气,道:“不是不肯给,他们欺人太甚。既然道长出面,胡某认了。”道长哈哈大笑,击掌道:“如此甚好,甚好!”紧绷的弦,似乎解开了。
  
   “俊...俊儿死了。”突然房里跑出一个妇女,脸色苍白,跌跌撞撞,走到胡木堂身边,哭了起来。胡木堂身躯一抖,放下木棍,走到后屋一看,胡俊躺在床上,鲜血流了一地,已经没有气息。不由虎目含泪,放声痛哭。道长听屋里传来哭声,拍腿自责道:“哎呀,还是没拦住!”
  
   许家的人听说胡俊死了,也就不闹了,反而不知所措。不少人犹豫一会,准备把圆圆尸身抬回去。胡木堂早就从屋里冲了出来,拿着一把砍刀,吼道:“想走,还我儿子命来。”说完流着泪花,往刚才闹的最凶的人身上扑去,那个人措不及防,后背被他砍伤了,血涌了出来,于是吓得大叫,往前面狂奔。许家人都准备离去的,见胡木堂凶神恶煞,伤了族人,于是都握着兵器,就要开打。胡家也涌了上来。道长怪叫连连,拼命抱住胡木堂,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还不快走。”胡木堂本不准备伤道长,挣扎道:“道长,你放开,老子要宰了那个狗日的。”
  
   许豪见道长抱住胡木堂,连忙叫道:“走走走,快走。”说完和另一个人抬起圆圆的尸体,离开这里。圆圆父母见胡木堂悲愤欲绝,准备说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跟着大部队去了。胡木堂见许家人走光了,再也控制不住,倒在地上,轻声哭泣。一个人正准备扶他,胡木堂猛的甩开他,吼道:“走,都走!”胡家族人听了,也不知如何开劝,都离去了,让他安静一会。
  
   道长见人都散了,把胡木堂抱了起来,劝道:“莫哭莫哭。”胡木堂一听哭得更凶了,悲愤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道长,我...”道长扶着胡木堂走进里房,他妻子正坐在床边,也不知哭泣,望着儿子尸体发愣。道长眉头一皱,把胡木堂扶进堂屋,准备被他妻子拉出来。妇女见道长拉她,死活不肯出来,就要守在儿子身边。道长无奈,把她敲晕了,抱回堂屋,放在地上。胡木堂此时已经平静许多,低头看了一眼,轻声道:“谢谢道长了。”
  
   道长哈哈一笑,道:“男儿家中栋梁,莫要颓废。看你内人还年轻嘛,抓紧时间再生一个。”胡木堂只是摇头叹气,并不说话。道长往门外看了一眼,胡须一翘,走了出来。我们俩躲在门口,见被道长发现了,就要逃走。道长早就追了出来,道:“你们去看看,鬼花轿什么时候过来。”我心里不是滋味,问道长是怎么回事,道长就告诉我们了。
  
   原来许家和胡家二个家族,一直是死对头,磕磕碰碰的。世间分分合合,也没有绝对。到了这一代,胡俊就和许圆圆相恋了,胡木堂得之,也没有反对。只是许圆圆父母拼命反对,情到深处,许圆圆无法自拔,又得不到父母允许,饮农药自尽。她父母悲愤过度,叫了一大帮族人,来到胡木堂家闹事,无奈却把胡俊逼死了。道长说到这,我心里难受得要命,陈文树却没感觉。最后,道长对我们说:“你们去看看,花轿什么时候过来。在前面引下路,别让新娘走错家门了。”
  
   我和陈文树听了,连忙来到下路旁站在。此时听说她的身世,也没那么害怕了,更多的是伤心难过。我和陈文树在路旁站了不久,耳中又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很快,四个矮人抬着花轿从林间钻了出来,淡淡的绿光,如梦似幻。走着走了,就往一旁走去了。我小声喊道:“嘘,这边。”说完伸出指头,往胡木堂家中指着。小矮人又摇摇晃晃,把花轿抬往这边。花轿帘帐又被打开,新娘略微扭过脸,朝我一笑。我吓了一跳,也朝她一笑。很快,花轿抬进胡木堂家中,我和陈文树赶紧跟了过去,在门口望着。
  
   只见一个人影从房屋中走出了,上了花轿。花轿穿过后面,渐渐消失在黑夜中,再过不久,铃声也听不见了。胡木堂低着头,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来,耳中似乎传来儿子的声音:“爸,我去了。”于是连忙站了起来,往后面跑去,后门外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一阵凉风吹过,树叶刷刷摇摆。
  
   道长来到后面,天空干爽,月色静人,不由喜道:“此事有转机,老道去也。”说完带着我和陈文树回到道观。事隔半年,道长又回到那儿,偷偷把圆圆骨灰挖了出来,和胡俊葬在一起。再过了不久,胡家,许家都生了一个男孩。二家经历过后,也没以前的怨恨,见面之后,也只是和气打招呼,逐渐趋于平淡。
发表于 2010-9-3 09:38:36 | 显示全部楼层
游园、骗红包、砖厂探望,这段就讲述了两个小孩一起渡过的无聊日子。
不明白写这个的用意是什么?凑字数?
发表于 2010-9-3 19: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管好看不好看,还是想看到结尾如何。
几时再来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0-9-3 22:40: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了,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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