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小镇的周末是安静的.到了冬天,只能看见成群的小鸟在枝头跳跃.于是多了几个支着气枪对准树梢的男人. 我并不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人.偶尔,我还跟着他们一起仰望枝头.并且总结出,倘若射击声是夹杂着轻微的摩擦,嗖的一声。十有八九是放空了。倘若子弹射出后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声。就像你把一个石头砸向一大堆稍结实的棉花那样的一声闷响。随后就有一小团物体从天而降。那便是他们的目标物。我从没有走前去看那些刚才还在枝头跳跃的生命在死亡的那刹那是什么样子。 依稀记得有一个女朋友问那个手提气枪的男子:“你凭什么伤害它们?” 那个男子回答:“它们凭什么不能受到伤害?” 想来这回答真是见骨。心理荡起微恙。 你不是我的天使。我也并不是你的天使。 倘若没有灵敏的头脑。倘若没有结实的身体。倘若没有魔鬼的面具。自己保护不了自己。谁来保护你? 前一段时间与一个有10年之久友谊的老友见面。其实不见也有2年了。我已经趋与平静。所以内心虽然高兴,可是比起他的劲头,我实在应该汗颜。他一直滔滔不绝的表达思念。继而有指出2年不见了,我的声音更成熟了。 我笑着反问了一句:是不是没以前甜了? 他不好意思的挠首,说,我们都在长大。 我微笑。或许你还在长大。可是我已经在开始变老了。 他惊讶的看着我。奇怪我有这样的心理。于是安慰我道,我们同年的,你忘了吗? 怎么会忘,只是因为你曾经心里有我。而现在你心里没我已经有多久了。望着窗外。这样想到。心里没有失落。只是总觉得自己现在已不年幼。想起以前那些激动着喜欢过我,想娶我的男孩。现在,都长大了吧。 所以才落得我,一个人。在这南方的小镇上。仰望天空被击落的小鸟。它们,凭什么不能受到伤害。 这一周的心情很好。所以这一周过得很快。看谁都笑。在她们的眼里,我还是一个小孩。比她们整整小了三四个代沟。于是我又开始受保护了。只是在关键时刻。比如领导来了,所有的人都会涌过去。这个时候,只剩下我这个曾经受保护的对象,孤零零的站在办公桌前面。 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除非在网络上。我能用合适的语言表达我的心情,我的调皮。我是喋喋不休的。 在生活里,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微笑着听。 所以曾经一个我很喜欢的男人对我说。我喜欢网络上的你。聪明。活跃。 言外之意,现实生活中的我。是那么的安静。是他不喜欢的。 前几天,一同事偶然发现我喜欢喝茶。于是几次邀请我去茶馆。或者光顾我的住所。聊天至深夜。 他说,有你这样的知心朋友。真好。 我说,男女之间是不能知心的。 他问为什么。 我说,男人是无法体会女人的心情。男人只会对自己的女性朋友容忍。对她们的牢骚容忍或者感兴趣。甚至觉得好笑。这无稽的牢骚。这小肚的心肠。在他们看来是种可爱了。 我问,你的知心朋友,是男性还是女性。 他想想说,男的女的都有。 我说,我的知心朋友都是女性。处朋友处的最短暂的,是那些一开始很有共同话题的,后来恍惚喜欢过我,因为遭到谢绝,于是再以朋友相处的。很快的,他们会消失在我的生活里。那个时候,不舍的,到底是只有我,还是包括他。 这个朋友惊讶的看着我。 成熟后想想。是自己太贪心于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了。我凭什么要一直受到保护。没有人有义务等我长大。而我真正长大的那一段时间,又开始急速的跨进了成熟的行列。恍然中,明白了这些所有。 于是收拾了行李。回到了这小镇上。 那个晚上,因为思念朋友。眼眶湿润了半夜。那些逝去的。深深的埋藏在我的思念里。那些年少的。那些没有坚持的。那些伤害了的。那些被伤害的。 幸好第二日是周末。让我可以赖在床上。昨夜的思念。变成了浮肿的双眼。 清晨醒来的时候。突然特别想看韩剧。 其实我是不懈于看这类泡沫剧的。却于今天,有着强烈想看韩剧的愿望。 于是打开电脑。这一看。就从早上一直看到第二日凌晨6点。地上湿了一大堆面巾纸。 我想我是一个俗不可奈的女人。却突然喜欢这天下所有俗不可奈的女人。 外婆说,眼泪不到关键的时候不能流。你并没有非流不可的理由。眼泪是流不完的,所以不用担心你想它来的时候它不来。一个善良的人。眼泪连着心。 凌晨6点。开始入梦。 梦是凌乱的。我终于第一次笑着对他说,我再不怪你,没有等我。我凭什么让你等我到今年过年的时候。你终是听信了别人的话。走了。如果你等了,我真会嫁给你。可你现在已不稀罕了吧。 说着说着,就流泪了。 外婆说,眼泪是连着心的。 可是,外婆,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看着小鸟从天空中坠落。 有时候孤零零的。有时候伴着被震落下来的几片枯叶。
下午4点醒来。想起韩国里的拌饭,总是用一个很大的盆。那感觉真是很好。于是跑出去。买了很多泡面。找出了一个汤盆。泡了三包。看着一大盆泡面。感觉特别愉快。果真都吃完了。高兴了好一阵。 突然想起好友Q对我说。记住以后不要暴饮暴食,否则你又要坏肚子。 可是这次,我安然无恙。兴是我的肚子,已经能够容纳这许许多多了吧。
到外面走了一圈。想起了好些已经不联系的朋友。于是跑回家看看。 这些熟悉的感觉温暖的名字。或者和我一样,换了一种方式见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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